走過四分之一個世紀，Mammut Ultimate 系列陪伴無數人走進山，也成了登山者心中的答案，今年正式邁入第 25 週年，站在回望與前行的稜線上，遇上同樣為 25 歲的年輕探勘者「山獸」的張景淮，兩個相隔近一個世代的 25，今回在山裡相遇，開啟一段探索山林的旅程，也是一段關於為何而上山的世代對話。
25 年的 Ultimate，25 歲的張景淮
張景淮，綽號山獸，畢業於台大森林系，現為登山嚮導、探勘者與山林教育講師，擅長判讀地形、開闢無路之路，專注於人文古道調查與山林文化的紀錄與傳承。
拍攝這天清晨，我們相約在北五指山的登山口碰面，景淮背著隔日要帶團 20 多公斤的裝備，ㄧ邊簡單調整肩帶，一邊和我們點頭致意，口氣平靜地問好，完全看不出來幾天前他才結束一趟馬太鞍溪堰塞湖的任務，那是颱風重創花蓮後，全台最關注也最危險的災區前線。與此同時，也讓人忍不住好奇，眼前這位年僅 25 歲的年輕男子，他是怎麼與山相遇，背後又有什麼樣的登山故事。
一路上，我們沿著荷蘭古道往北五指山走近兩個小時，只見景淮從未拿出地圖或手機，卻在每個岔路口毫不猶豫地判斷出正確方向，途中我們遇見許多稀有的蕨類和蜂群在林蔭間盤旋，還一度差點撞上人面蜘蛛結出的大網的瞬間，景淮都能用一種像朋友聊天的語氣訴說著它們的習性與脈絡。
這些自然又可愛的小插曲，讓我們的整個登山過程充滿歡笑，也讓人想起景淮曾經說過一句很有趣的話： 「在安全而確定的路徑上，登山只是展演。」對他而言，山並不限於走在既定的路徑，而是在這個過程中，去讀懂山想告訴我們的話，若只循著離線地圖與標準路線前進，我們或許能站上山頂，卻會錯過山林真正的樣子，以及那些逐漸被人遺忘的路。
真正的山路，在地圖之外
景淮談到這次堰塞湖探勘任務，他所屬的萬榮分隊從萬榮林道出發，五天的時間裡他們翻越稜線、下切至馬太鞍溪主流，整段過程沒有既有步道，腳下是崩塌山壁、滾動泥流與隨時可能暴衝的洪水，「堰塞湖現場其實是削切一個很深，向下侵蝕的地形，最不可控的風險就是隨時都有山崩得可能，因此我們必須保持專注，隨時可能要撤退的情況。」
探勘並非一般登山，最大的差異在於不是走既有的步道，而是要先理解這片土地的歷史與脈絡，再決定怎麼走。「我們會先研究林田山的伐木鐵道、萬榮林道、甚至台電電塔過去的維修路線，因為那些都是人曾經走過的痕跡，也是我們探勘行走的助力，由於監測專家並非專業登山者，所以最重要的是開出一條最省力又好走的路線，要兼顧安全性跟時間性，路徑也必須縮短，都是我們所需要思考的問題。」
有人沿著地圖向上攀登，也有人是走到地圖之外向內探索，兩者都在山上，卻站在山的不同面。對景淮來說，無論是北五指山健行，還是堰塞湖探勘，都是登山，只是形式和背後的意義不同而已。
比一百座山峰還更重要的事
你對山林的想像是什麼，為什麼人要登山？搜集百岳、刷新紀錄與追求速度，似乎是這個世代登山文化的主旋律，但要說起整個百岳運動的興起，要回溯到當年登山大前輩「百岳俱樂部」的創立者林文安先生，為了要推動全民登山運動，站在運動的角度看百岳這件事，也是為什麼現在有這麼多人想要完百，也有人開始以最快完百來作為人生的目標。
景淮認為「完百」這件事沒有不好，但或許可以去思考的是：你對於台灣登山的想像，就只有那一百座山峰嗎？大家都知道台灣是個群山環繞的島嶼，ㄧ千公尺以上的山峰就占島嶼面積的30%，但百岳只佔不到 1%，那剩下的 29%，還有多少無名的山、消失的路、人煙散去的舊部落與林道，值得我們重新走進與理解？
若要真正理解台灣這片山所埋藏的故事，絕不只是地圖上的海拔數據，從荷蘭時期、清治、日本殖民到現代，山林的開發與面貌不斷變化，留下的古道、舊部落、伐木遺址等歷史都值得我們去線索。
「山下的歷史都已經寫好了，但山上還有無數的未知正在等待被發掘。」景淮說，其實登山也可以是一種文化行動，而非單純體育性質活動。
不追頂峰，我想記住這個世代的山
爬山是為了外在他人的評價，還是追求的是內心深處的價值，在 25 歲這個年紀，許多年輕人把登山的目標放在「完百」或挑戰最快登頂，但對景淮來說，真正讓他在山裡著迷的，從來不是站上山頂，而是那些快被遺忘，沒有被畫進地圖的路。
「十年、二十年後，我依然有機會去追求完百這件事，但有些路，在我們這個年代如果現在不走，以後可能就再也走不到了。」
若要形容現在年輕世代對登山的想法與改變，或許可以說台灣的登山文化正站在一場「科技革命」的轉折點，過去十年前，多數山友還是仰賴紙本地圖、等高線與地形判斷來辨識方向，而現在，衛星定位、離線地圖、雲端圖資與公開的山域資料，讓登山的知識變得更透明化，許多那些過去只有少數人掌握的資料，如今每個人上網就能輕鬆獲得，也因此讓登山逐漸成為更多年輕世代能參與、理解甚至重新詮釋的文化。
景淮現在投入的不只是帶隊登山，而是走進台灣山林的人文與歷史脈絡，他研究人文古蹟與考察，試著把老一輩登山者口中的古道、舊部落與被遺忘的路尋回來。他說：「二三十年前的人們為甚麼能上山，沒有GPS 地圖，他們靠的是地形、植被、溪流去記一座山，所以要了解一條路，不只是看軌跡，而是去理解它為什麼存在。」
「其實山路並非原本就存在，而是耆老們開路的痕跡，但放到現在的登山角度，已經幾乎沒有人能夠這樣做了。隨著部落耆老逐漸年邁，若再不走一趟，那些路線就會永遠消失，而這些考察或許就再也沒有辦法的到答案了。」
景淮笑著說：「我想，在25歲這階段，我還有時間和餘力，與其追求那些世人所在乎的登山成績，我更想在限的時間裡，盡可能的做研究和學習台灣這片山林，把過去所遺留下來的台灣登山文化，繼續傳承下去。」
探勘裝備的選擇：Ultimate VIII SO Hooded Jacket
相比外界對登山的浪漫印象，景淮談起裝備，語氣反而格外務實，景淮常年走中海拔山區，本身擅長帶團走一些冷門登山路線，開路、探勘、帶隊，面對的不是觀景台式的登山經驗，而是荊棘、碎石、泥地與突如其來的天氣。他觀察得很直接：「對我來說，裝備壞掉是家常便飯。」
行走在未開發的山徑中，比起輕量，景淮更在意衣物能不能撐住環境，例如芒草與箭竹會刮破布料，連續幾天的濕氣會讓衣服始終乾不了，如果不夠透氣，汗水反而會變成冷意留在身上，用專業探勘的角度去看待一件軟殼外套，是為了讓人能在風雨之下，汗水與疲倦之間，仍然保持清楚判斷。
在這次拍攝中，他穿上了 Mammut Ultimate VIII SO 第八代經典軟殼連帽外套，他說第一印象並非外型，而是這是一件穿起來很安靜，不會打擾我做事的裝備。
採用 GORE-TEX LABS 的三層 WINDSTOPPER® 布料，抗風、防潑水又保留透氣性，讓景淮停下腳步時體溫不會流失太快，身體暖著，腦袋才有餘裕去思考。「我推薦給對於溫度敏感的山友，面對氣候多變的台灣高山百岳，如果覺得穿雨衣會悶，穿中層又太熱，這件外套的定位就非常適合。」
Mammut Ultimate VIII SO 剪裁貼身卻具備高自由度，「我個人挑選的尺寸屬於偏大一點，在內層我會多穿一些薄的保暖衣物，但我會建議挑選時一定要試穿過，每個人登山習慣不同，可以依照自己穿衣服的活動度習慣，走路舒適度，像是攀爬手會舉高等動作，都是挑選軟殼外套要注意的點。」
「我最喜歡的是它的腋下拉鍊，一般這是比較高階外套才會有的配置，但大部分開口都太小，被背包一壓根本沒用，Ultimate VIII SO 的拉鏈是在走路時也能輕鬆打開透氣，體感差非常多。」他補充，台灣山區長年潮濕、飄雨、霧氣多，走久了衣服再透氣也會濕，這時候能迅速排熱的拉鍊，就成了維持體感的關鍵。
Ultimate VIII SO 的真正迷人之處，是兼顧輕量、速乾與活動自由度的平衡，不含 PFC 的 ePE 薄膜與再生聚酯纖維，在高機能之上也試圖讓製造過程更友善環境。 在設計上 Mammut 也保留了可維修性，下擺抽繩可更換、拉鍊模組可拆修，不是用壞就丟，而是修好後繼續上山，對景淮這種長時間在山中行走，需要讓裝備經得起磨損的人來說非常重要。
25歲的探索，從未停下
說到軟殼外套的開端，Mammut 幾乎是戶外界無法忽略的名字，它是第一個與 Gore 攜手合作的品牌，共同打造出經典的 WINDSTOPPER® 布料，甚至讓 Gore 為其開發出蜂巢式結構的專屬版本，防風、透氣與柔軟度第一次兼具於一件外套中，Mammut 不只是軟殼外套的始祖，更奠定了軟殼在高山活動中的存在意義，不是取代硬殼，而是成為山與人之間最剛好的距離。
Mammut Ultimate 系列走過 25 年，而景淮也正好在 25 歲面臨人生的轉折，不同時間軸，卻像兩條相遇的稜線，ㄧ個是品牌在極端環境中淬鍊的歷史，一個是年輕探勘者正在經歷的成長與選擇。
「我一直在山上走不同的路，也不確定下一步會走去哪，但只要山路還在，我的探索就不會停下。」
不為登頂而生，而是為了那些仍在路上的人而準備，為那些即使知道山有風險，仍然願意走進去的人，也為那些在地圖之外，還在尋找答案的人。或許，這就是裝備與登山者最理想關係，山永遠充滿未知，而好的裝備讓你有餘裕去看風景，專注理解每一座山，也讓你能安全地，永遠在路上。
「其實我是 2019 年才開始真正接觸登山產業，疫情之後，山林變得更容易被看見，也許我無法完整回溯整個登山文化，但在短短六年的登山歷程，已經看到很多不同。」景淮說。
「自己也在學習最新的登山技術和科技，因為它能讓整個山域環境更安全、更有效率，但在科技普及之前，紙本地圖的定位技術——用地形、植被與溪谷判斷位置的能力也是不該被遺忘。」他也感嘆的說：「現在很多人上山只看離線地圖，但一旦手機沒電或衛星失效，那就沒有 Plan B 了。」
訪談的過程，景淮的一句話特別讓人印象深刻： 「如果沒有地圖上那條等高線，你會怎麼跟眼前的這座山建立關係？」對他來說，探勘的重要就是為了找到山林真正的樣貌，在那些歷史即將逝去之前，留下最後的記錄。而這樣的精神，與 Ultimate VIII 所象徵「探索從未停下」的意義不謀而合，裝備不只為了抵禦風雪，而是為了讓人能安心走得更遠。
「台灣的山，我可以爬一輩子。」
景淮對台灣的山脈，有一種獨特的情懷，他說自己很少出國登山，並不是不嚮往，只是他始終覺得光是台灣的山，已足夠來回無數次探索。作為嚮導，他也經常聽見有人讚嘆國外山景壯麗、雪線遼闊，但對他來說，真正迷人的不是那些高山環境，而是台灣山林與人之間的關係。
當代所談的無痕山林，是文明進步後的理想，但如果把時間往回推一百年，山林是人們生活的地方，那時候的自然不是被破壞，而是被依靠。「也許我們現在理解的保護，在某種程度上是工業化後的城市視角。」景淮說，真正的問題是在尊重與理解自然之間，我們應該如何找到平衡。
探索冷門路線與一般登山最大的差異，不只是距離與技術，而是你是否真的站在山的角度思考，「去過世界很多地方之後，再回頭看台灣，會怎麼形容這座島？」景淮反問我們。
大部分人對台灣山林不夠了解，是因為不了解它的本質，台灣的高山並不以高度取勝，而是它們生長在亞熱帶海島、被洋流、季風與潮濕氣候塑造出來的獨特樣貌，若沒有這些環境條件，這座島可能本來應該是一片乾燥荒地。「其實台灣的山脈是具備更多的野性及多樣性，而這些樣貌，是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個的樣子。」
景淮也舉例，中級山的霧林、湖沼、巨木群，乃至山中的舊部落、警備道路、伐木遺跡，這些都是台灣山林的歷史記憶，而我們現在的步道以及登山路徑，或多或少都走在當年的路徑上，延續著數百年來的人地關係。
25 歲的景淮，選擇了一條比登頂更耗時間、更孤獨，也更有價值的路，為台灣的山林做探勘紀錄，這是一項真正需要技術、判斷與文化責任的工作，在科技地圖越來越精確的時代，他卻回頭去學習紙本地圖、地形判讀、植被與水脈的知識。
來到訪談的尾聲，景淮說自己的登山人生就像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，從一開始自學爬山，到現在能帶隊、探勘，他很清楚自己還能夠坐在這裡，是幸運也是責任。因此，他也想把這些寶貴的經驗留給下個世代，透過他正在籌備的線上課程與講座，把探勘經驗系統化，希望為台灣的登山文化真正建立起屬於這座島的山林知識與技術。
爬山風險本來就存在，做好一百分的準備，其餘那些無法控制的，才是冒險真正的精髓。
- 合作品牌 | Mammut（ 官方網站、Instagram、Facebook）
- 專訪人物：張景淮 （FB 張景淮（山獸） IG @vinny8855）
- 平面攝影：張家綸（IG @chang_lun_111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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